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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疏寒×蔡居诚# 《金陵七夜:温柔刀》 番外

*《温柔刀》本篇主邱蔡,番外主萧蔡,所以番外加了萧蔡tag。

*邱蔡的旁友可以先去看看本篇,萧蔡洁癖的单看番外就可以了。

*本文纯粹是作为番外理一理蔡居诚和萧疏寒的感情,以及个人脑补的蔡居诚小时候萧蔡的事情。含个人对身世的脑补加成,可能与原设有点冲突。文末揭的伏笔看过本篇的会懂,没看的有兴趣可以看一下哈。

*最后请tag小战士放过我我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


---------------------------------正文--------------------------------------


  《温柔刀》 番外  

 

  


   序

 

 

   他一直在追逐着那道唯一的光。

 

   他的眼里总也映不进其他。即使那道光总是离得忽近忽远,又照拂着太多的人,使他常常难感受到一点温度,但那光每每照到他身上时,他捧着那偶得的一丝暖意,便觉得欣喜万分,以至于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眼睛盯久了太阳会疼,他看久了萧疏寒,也似乎会有同样的感觉。

 

  其实拿太阳形容萧疏寒并不恰当。真要以凡间之物比拟的话,萧疏寒更像皎皎明月、清冷霜雪。他应当是温和的,亦是遥远的。

 

   但就算温如月光,也依旧晃得他眼睛发疼,就算冷如霜雪,也仍让他觉得温度灼人。

 

  他的世界并不只有萧疏寒,但最重要的,一定是萧疏寒。

 

 

  一

 

   萧疏寒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徒弟,正是他下山游历之时。

 

   金陵城此时刚过了新年,街上还残余着热闹过后的疲懒气氛。连小摊贩都不再吆五喝六地叫卖,只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着邻里的闲话,有一搭没一搭地招呼着过路客,对方不应也不强做挽留,只翻了白眼,又竖起耳朵加入到那闲话场子里去。

 

   萧疏寒甚少下山,来金陵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还多是少年时被派来办事,每次下来只匆匆给那位尊上送了丹药去,并不多做停留。到了接过掌门之位时,武当的一应事宜都得由他过目,尤其逢节之时,要主持祭祀,接待王公贵族,更是忙的连休息的时间也不剩,遑论像这样颇为闲适地游逛了。

 

   他行事向来勤谨,但今日不知为何,看了年节时门内一派热闹的景象,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觉得心头揪紧,忽的想要出来透透气了。

 

   他从没有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但因他周身的气度和脸上肃冷的表情,又使人觉得他是有要事在身的大人物,寻常人见了只一避三尺远,莫说是上来搭话,有的人甚至连多看一眼也不敢。

 

    萧疏寒早已习惯了。他面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只在金陵大街上来回走了走,便打算找个地方歇下,明日再赶回武当去。他虽将祭祀的善后事宜都托付给了师弟们,但终究他才是武当的掌门,有些事还是得他去亲作决断。

 

    他行到一家客栈门口方准备进去,却听得耳边传来稚童的哭声,他下意识循着声源看去,只见一堆小孩子围在一个大人旁边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那大人怀里抱着一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隔了一丈远还站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幼童。他本以为是小孩子玩闹并不欲多加理会,却听得那安抚着哭闹孩童的大人道:“没娘教的小贱种!你向天借胆敢打我们宝儿!?”

 

    萧疏寒眉头皱了皱,不由得站住了。他还未想好该不该掺和眼前的事情,却听到那小孩冷哼一声看着那在妇人怀里哭泣的小孩道:“怎么没摔死你。”

 

    那小孩语气里满含的恶意使萧疏寒神色微动,下意识走近了几步,方看清那孩子的脸。此时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那小孩却穿着薄薄的一层衣衫,布料也已磨得发白了。他脸颊双手都冻得青紫,衣服上还印着几个大小不一的脚印。不知是因为天气寒冷还是手上冻裂的伤口,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但他脊背挺得很直,脸上的神情亦是骄傲又冷漠的,即便面对眼前明显能将他随意处置的大人,也未曾有一点退缩之意。

 

    那哄着孩子的妇人给他这一句顶得险些背过气去,指着小孩你你你了半天也蹦不出一句话来。那名叫宝儿的小孩见状哭的更凶,娘亲娘亲地喊着,还不住地哭诉自己被对方欺负的多惨。那妇人似是心疼的要命,心肝儿宝贝儿地哄了半天,又恶狠狠地骂了那小孩几句,最后从旁边的糖葫芦小贩手里拿了一个糖葫芦,才堪堪劝得怀里的幼童止了哭。

 

     周围的小孩见状,也四散开来到自家摆摊的爹娘那里央了几个铜板来,各自从糖葫芦小贩那里挑了一串,又开始互相比起来谁的糖葫芦最大最甜。小孩子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方才的争执仿佛一瞬便不存在了。但当萧疏寒松了口气,正要转身进入客栈时,却看那举着糖葫芦的宝儿窝在娘亲怀里朝着那小孩挑衅道:“有本事你叫你的娘亲给你买呀?”他说罢,旁边的孩子便像得了什么新趣儿似的,都拿了自己的糖葫芦开始围在那小孩旁边起哄。

 

     那小孩握紧了拳,连看也不看那些人糖葫芦一眼,便猛地将身旁的几个小孩推倒,转身冲了出来。但他跑的太猛,也未注意脚下凸起的一块青石板,嘭地一声便摔了出去,额头撞在冷硬的青石板上,霎时便流出了血来。旁边的孩子本来还在起哄,看到血忽然都吓住了,顿时哇哇大叫着四散奔逃起来。

 

     那小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着满手的血愣了一瞬,却连哭也不哭一声,只一手撑着地想要站起身来。但他显然是摔到了骨头,挣扎了半晌也未能起来。他脸上难得露出些慌乱的神色,却在下一秒被一只手扶了起来。

 

     他被那人揽在怀里,怔愣着抬头看了看,正对上了那一双温如明月的眼。

 

     即便他从此再也没从那双眼中看到如今日这样的神色,却每每想起时,都觉得恍如昨日之事。

 

     但他此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他看清了萧疏寒身上的打扮,脸色变了变,猛地挣扎起来,却不防牵动了腿上的伤,嘶嘶地倒吸着凉气。他因忍着眼泪眸子有些发红,却还是警戒地看着萧疏寒道:“你是谁?”

 

     萧疏寒道:“萧疏寒。”

 

     那孩子眼睛微睁大了些,愣愣道:“萧疏寒是谁?”

 

     萧疏寒取出巾帕,替他抹了额上的血,静静道:“以后你便会知道。”

 

     他还未回过神来,便被萧疏寒抱进了客栈,萧疏寒行云流水般地要了间上房,又命人取些热水,方抱着他进了房间。他被放在铺了层层柔软织物的小榻上,有些局促的拉了拉衣角,正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反抗或者大声叫喊的时候,却听得眼前的人开口道:“上药。”

 

    他抬起头,看着那人手里的一个青瓷小玉瓶,有些瑟缩地道:“疼...”

 

     萧疏寒似是没想到他方才虎虎生威打人的性子转的这样快,一瞬间顿了顿,但他又实在并不擅长诱哄小孩子,只得放轻了语气道:“上了药便不疼了。”

 

     他说罢,便坐在榻边,伸手将他小孩的额发拨开,沾了些药膏抹了上去。那小孩本就半信半疑,伤口触到药膏的冰凉刺痛又让他不由得攥住了萧疏寒的衣袖。萧疏寒动作顿了顿,却并未说话,手下又放的轻了些。待伤口的血堪堪止住,他才望着那小孩道:“饿了么?”

 

     那小孩愣了愣,咬了咬下唇坚定地摇了摇头,但他的肚子又不凑巧地咕噜响了一声,于是脸蓦地涨红,攥着萧疏寒衣袖的手又更紧了。

 

     萧疏寒看了他一眼,唇边似乎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然而这一抹笑意也很快又恢复成一派淡漠的模样。他往萧疏寒身边蹭了蹭,一刻也不肯松手,后者也并未呵斥他,只将他抱在怀里,吩咐了来送热水的小二再送些饭菜来。那小二脆生生地应了,又瞥到萧疏寒怀里窝着的小孩子逗趣道:“小公子怕生么?怎么脸也不肯露的。”

 

     萧疏寒淡淡道:“家里的孩子有些体弱,劳烦您拿些温和些的粥菜来。”

 

    那小二点了点头,又道:“小公子穿的这样单薄,哪里会不生病的呢?”

 

    萧疏寒愣了愣,道:“是我疏忽了。只是出来的匆忙,这附近可有成衣铺么?”

 

    小二听了他的话,笑道:“这年过节的,哪里还有铺子开着?您要是不嫌弃,我们老板家里有个身量同小公子相仿的孩子,年节时做了不少新衣裳,我去问老板讨上一身衣服也就是了。”

 

     萧疏寒谢过了那小二,待饭菜同衣裳一起送过来,他方才将那孩子放在了桌边的小凳旁,淡淡道:“先吃饭吧。”

 

     那小孩这才松开了他的衣袖,怯怯地捧了面前香气四溢的白粥,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偷偷瞥了一眼萧疏寒,见他神色无异,才放心地喝起粥来。他这一番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萧疏寒的眼睛。说来倒也奇怪,这孩子方才面对着那颇为凶悍的妇人和一堆比他年龄还要大些的小孩都逞凶斗狠,连摔了也不哭一声,现在却显得怯懦脆弱起来,还生怕萧疏寒跑了似的,吃着饭还时不时偷偷看一眼。

 

      萧疏寒并未多想,待他喝完了粥,才将他抱在放温了的热水桶旁,又将他的衣衫解开,替他细细清理身上摔出来的伤口。他的动作虽然不甚熟练,但却温和的很,那小孩半靠在他怀里,吃饱了被热气蒸的还有些昏昏欲睡起来。萧疏寒清理完了伤口上了药,将那小二送来的小衣给他穿上,又将他抱上榻,淡淡道:“睡罢。”

 

      他本是警戒心极强的孩子,但萧疏寒的声音好似有股特别的气息似的,让他懵懵然地便要睡了过去。他拽着萧疏寒的衣角迷迷糊糊道了句:“爹爹。”便再也扛不住汹涌的睡意,闭上了眼睛。

 

     萧疏寒僵了僵,低头看着又被他拽住的衣袖,轻轻叹了口气。却也并不将其从他手中扯出,只坐在榻边闭目调息起来。

 

 

 

     他一觉便睡到了次日,萧疏寒便一直保持着调息的姿势。他醒来时还有些懵然,待看到萧疏寒时,才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仍在闭目的萧疏寒,犹疑了片刻才拽了拽对方的衣袖,惴惴道:“饿了。”

 

     他精神养足了胆子倒是大了许多,好像认定了萧疏寒不会赶他走,也不会像那些人似的羞辱他,便放心大胆地撒起娇来。果不其然萧疏寒并未生气,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给他穿戴好衣衫,带着他洗漱完毕便出了客栈。

 

    此时未至晌午,却早已过了用早点的时候。他腿上的伤仍走不了路,萧疏寒抱着他走了几条街才找到一家开着的还算干净的食铺。待他吃饱喝足了,萧疏寒才看着他开口道:“家住何处?”

 

    他僵了僵,明白了对方这是要送他走的意思。但他下意识的不敢骗萧疏寒,只低头闷闷道:“乌衣巷。”

 

    萧疏寒还未答话,他便咬了咬下唇道:“我不回去,爹娘不在了,婶娘不喜欢我。”他说罢,抬头望着萧疏寒,眼里带了三分恳求道:“你能不能带我走?”

 

   萧疏寒愣了愣,轻轻摇了摇头。他面带失望,泄了气似的道:“你走吧。”

 

   萧疏寒却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又伸手将他抱在怀里,淡淡道:“说与你的亲人了,才能带你走。”

 

   他半晌才回过味来,又紧紧地抓住萧疏寒的衣襟不肯松手了。

 

 

   他们从乌衣巷里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他看着萧疏寒的脸,忽然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虽然听不太懂萧疏寒与婶娘他们说的事情,但他只知道萧疏寒不会丢下他。

 

   他对萧疏寒要带他去哪里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他下意识地相信萧疏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莫名的相信究竟缘何。但他知道,这并非仅仅因为萧疏寒给他吃了好吃的东西,为他上药,又或是给他穿了暖和的衣服。

 

   他被萧疏寒抱在怀里,闻着对方身上清清淡淡的檀香气息,就觉得心里无比安宁。

 

   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萧疏寒抱着他出金陵城的时候,迎面又遇到了昨日卖糖葫芦的小贩。他只瞥了一眼便侧过脸去,萧疏寒却停了下来,问那小贩买了一串。那小贩笑着寒暄了句小孩子就喜欢吃这些东西,他脸色一变正想开口说不要,萧疏寒却对着那小贩平静道:“见笑了,我有些嗜甜,看到了便忍不住想尝尝。”

 

    他没想到萧疏寒竟然喜欢吃这么孩子气的东西。怔怔地看着萧疏寒咬下一颗山楂——这人连吃这样的东西都是很斯文的。对方吃了一颗,便递给他道:“很苦。”

 

    他看得发愣,下意识接过萧疏寒手里的糖葫芦,咬了一口又闷闷的不说话了。

 

   糖葫芦的确和他想象里的一样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里发热,以至于嘴里都发起苦来。

 

    他将头埋在萧疏寒的肩膀里,手里拿着那串糖葫芦,握得紧紧,再也不肯放开了。

 

 

 

 

   二

 

 

 

   蔡居诚从来也梦不到他在金陵遇到萧疏寒的那些日子。

 

    他开始觉着,这是因为萧疏寒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身边,他未日有所思,自然不会夜有所梦。但直到后来萧疏寒的眼里仿佛再也看不到他,甚至于最后将他关在后山的禁闭室里,他方才明白过来,那些东西,他再也不配拥有了。

 

    他何止日有所思。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萧疏寒给了他的一点温情迷了他的眼,溢了他的心,让他这辈子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他日日勤谨练功不是为了求那虚无缥缈的道,甚至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地位权势,他所想的,是让萧疏寒的眼里只看到他,只承认他。

 

    他要做萧疏寒眼里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他身上的那些刺人的锋芒从来也没消失过。只是在萧疏寒面前时,他总想着自己还是金陵初遇见他的孩子,便小心翼翼地收敛了身上所有扎人的倒刺,只想靠那人再近一点。

 

   萧疏寒既不要他了,他便再懒得装给谁看了。

 

   他记得萧疏寒给他的所有东西。开始是一碗粥、一瓶伤药、一套御寒的衣服、一串甜的发苦的糖葫芦,再后来是一套入门的功法、一个亲传弟子的身份、一个镇玄匣、一套忘尘衫——只可惜他最后也没有机会穿上。

 

   是他贪得无厌,犹不满足。

 

    他不记得自己的双亲长什么样子,从小在婶娘无止境的谩骂和踢打里长大。他憎恨过双亲,但毕竟对于他们什么记忆也没有,就连着这恨意也逐渐模糊了。但他对萧疏寒的恨却是刻骨明晰的。他其实一点都不贪恋什么掌门的位子——说出去可能别人要笑话他虚伪,但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如果武当的掌门不是萧疏寒,那么下一任谁来当他也不在乎。郑居和也好,邱居新也罢,哪怕是宋居亦或者萧居棠,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但偏偏是萧疏寒。

 

    他想要的不是萧疏寒的地位,或者是出类拔萃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他起初只盼着萧疏寒看到他时,能再露出宽慰的表情来,或者是勉励他两句,他就觉得已经很好了。但后来他希望萧疏寒比起看别人,能再多看看他;比起夸赞别人,能够多关心他。再后来,他就希望萧疏寒只看着他了。

 

   但萧疏寒已将手里的糖葫芦分给了太多的人,以至于他手里的显得泯然于众,并没有什么特别了。

 

   

   他做不了最好的那个,便要做最坏的那个。只要萧疏寒能记着他,能看看他,他便什么也甘愿了。

 

 

   只要萧疏寒能再看看他。

 

 

 

   然而这终究是他无稽的奢望,他知晓,萧疏寒是不会再为他而驻足的。

 

 

 

   ——就连在他的梦里,萧疏寒也永远不会回头。

 

 

 

 

   三

 

 

     少侠去给萧疏寒送屠苏酒的时候,正是新年刚过,武当门内不再那么忙乱的时候。

 

     萧疏寒从繁忙的诸事里堪堪脱身出来,看着他送来的酒,低声道了句谢过挂念,便又陷入什么记忆似的,眼神也有些恍惚起来。少侠轻轻唤了声掌门,他才回过神来,略带歉意道:“想起了一些往事,略有些伤情,还望少侠见谅。”

 

     少侠道了声不敢,也没追问下去,只将酒倒在玉杯里,敬给了萧疏寒。对方微愣了愣,又接过淡淡道:“修道之人本不该沾染此物....但今日...罢了。”

 

     他饮下那杯屠苏酒,又与少侠说了两句话,便有人来禀报掌门,说有贵客来临。萧疏寒向少侠告了罪,便同那来禀报的弟子一起去了偏殿。

 

     少侠摇了摇头,又饮了一杯屠苏酒,才走出了金顶大殿。他无意间瞥了一眼萧疏寒离开的方向,只看到一个身影匆匆地走到萧疏寒面前,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两人便一同入了偏殿。

 

     他眯了眯眼,觉得那身影颇为熟悉,却死活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待走出了武当山门,他才想起来,原来是当初同香帅一起解决麻衣圣教的事情时,见过的名医张简斋。

 

    张简斋来武当做什么?是谁病了么?

 

    他想了想,又觉得此事又和自己一点干系也没有,内心自嘲了句真是杞人忧天,便打马往着山下去了。

 

  

   此时天方回暖,春情初露,再过半月,江南的芳菲林里,应当是一片好景致罢。

 

 

   冬日总有结束的一天。

 

 

      ——他这样想。

   


                                                                             ---完---


温柔刀到这里就全部更完啦,谢谢大家喜欢  🙇‍♀️❤老板们不留个评论吗(x

没看本篇的朋友可能不太懂最后的伏笔 解释一下其实就是当时邱居新拿去的第一瓶软筋散解药是萧疏寒找来的张简斋帮忙 邱居新去找的药材 文里邱居新也有对蔡居诚说过“这也是师父的意思” 后来第二瓶就是邱居新自己去找的张简斋了. 其实就是想说萧疏寒并不是蔡居诚想的那样完全抛弃他了 他还是记挂这个徒弟的,邱居新也是他点拨了才明白的。总之掌门是拥有剧本看穿一切的男人啊(抽烟.jpg

这里说一下接下来蔡居诚中心的可能会搁置,因为之前预告的大纲遇到一些问题瓶颈了。所以下来会开武当少侠×方思明的坑换换口味。应该下周开,依旧是六章完结,有想嫖方思明的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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